探访成绵乐客专：三代人的开心旅程

杨海威

　　大年初二“成绵乐”上的相逢——
　　探访对象：
　　成绵乐客专乘客和乘务人员
　　大年初二，早上9点01分，成绵乐客专C6304从江油出发，终点站是峨眉山，当天这趟车将在峨眉山和江油之间运行6个来回。行进的列车就是一个小小的缩影，有团聚出行的家庭也有坚守岗位的铁路工作人员。记者以镜头形式记录下小小空间中，与这些人的相逢。

探访成绵乐客专：三代人的开心旅程

2月20日，大年初二，绵阳市民程勇一家三代登上成绵乐客专，准备到乐山大佛游玩，他们在列车上持“福”贺新春。 本报记者 衡昌辉 摄

　　镜头1
　　三代人的故乡和异乡
　　坐在二号车厢的程勇和老伴王少艾，带着女儿程新颖和女婿肖贵松、3岁外孙女苗苗，去看乐山大佛。“34年前，还是1981年，我们谈恋爱时去过乐山大佛。”程老先生一下子把场景扯到30多年前。这次重游故地，多了3口人——女儿、女婿、外孙女还没有去过乐山。10点10分，记者和这一个大家庭在列车上相遇了。
　　程勇一口淡淡的东北味普通话。三线建设时，他跟随父母从东北来到四川江油安家。“我生在东北，长在四川。”程勇告诉记者，从父母一辈开始结缘四川，兄弟姐妹成年后逐步在四川安家落户，成了地道的四川人。现在，女儿又离开四川家乡打拼，选择在广东落地生根。
　　程勇女儿程新颖在广东待了8年，其间恋爱、结婚、生子……完成了人生前半段最重要的几件事情。她的丈夫肖贵松来自重庆，夫妻俩现在落脚的城市——广东惠州，也将是小苗苗若干年后回忆中的故乡。但是，对于外公外婆的故乡四川，小苗苗将来必不会陌生。从她8个月大开始，外婆就带着她在川粤两地之间来回，候鸟般的，夏天在四川，冬天在广东。
　　东北、陕西、四川、重庆、广东……父母眼中的故乡和异乡，都是孩子的故乡。三代人出生地变更的轨迹也是近几十年来国人生活中常见的版本。为了方便女儿和女婿，程勇老两口已在广东过了4个春节，今年是女儿婚后第一次在四川团聚过新年。他们专程乘坐成绵乐客专来一趟短途的春节旅行，今天去乐山看大佛，在乐山住一晚，第二天去逛成都，“现在有成绵乐客专确实很方便。”
　　镜头2
　　90后列车长车上过春节
　　成绵乐客专一趟列车650个座位，沿途上上下下总人次不低于单边3896人。“这条线旅游景点多，站点也多，今天比昨天的人还多一些。”趁着空暇，列车长汪山一边说路线情况，一边介绍她的团队成员：3个服务员，3个保洁人员，1个安全人员，1个机械师，2个司机，再加自己总共11个人。相对于近4000人次的乘客数，这个服务团队人数不多，但在记者的观察中，报站、咨询、送餐、检票……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。作为一个年轻的列车长，汪山在客专乘务方面经验丰富，先后服务过成灌快铁、成南动车。
　　为了值乘C6304，她今天凌晨5点就起床了，估计要晚上11点才能下车，这趟车将在江油和峨眉山之间运行往返6次。同车的其他司乘服务人员也基本上是同样的节奏，“在车上”是他们生活中的常态。团队的日程安排是，初一到初三值班，结束之后按照规定也许可以休息三天。但是，因为春运这个特殊节点，也许要临时加班。
　　“每到春节，铁路员工都很繁忙。”汪山说算上今年，因为工作走不开，已有4年没有回老家哈尔滨过年，现在也逐渐习惯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了，好在今年父母为了和她一起过年，在春节前一周就从北方过来，今年春节全家终于在成都团圆了。这位90后的哈尔滨女孩已经打算在成都安家。
　　镜头3
　　老年人也该有自己的生活
　　今年就要退休的老刘是北方人，儿子在绵阳工作。他计划退休后定居绵阳，已经在当地买了房子。除了想一家人住得更近外，还因为“北方冬天太冷了”。
　　记者随C6304从乐山返程成都时，遇到老刘。他正在兴致勃勃地观察邻座3个年轻人玩牌，这是一种他看不懂的牌局。3位年轻人张洋、孙经纬、杨旭都是乐山人，他们约好今天一起去重庆看同学，乐山乘成绵乐客专，然后到成都转乘成渝动车。上车之后发现他们定的5号车厢居然是带桌子的“卡座”，顿时兴起“场合”，也吸引了邻座的老刘。
　　杨旭一边玩，一边和老刘聊天，“贰柒拾是我们本地的一种牌，外地人一般不会。”好学的老刘一边看，一边不停请教，虽然在他即将定居的绵阳未必流行这种纸牌游戏，但老刘依然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。
　　从黑龙江大庆到四川绵阳，从雄壮的白山黑水到秀丽的巴山蜀水，生活环境的改变对于一个老人来说是非常大的挑战：语言、饮食、娱乐方式都要重新适应。但是，下决心做一个“四川人”的老刘开朗而乐观，一边出牌一边告诉记者，除了盼望儿子早日解决终身大事之外，他也会安排好自己的退休生活，“现在条件好了，老年人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　　新闻背景
　　2014年12月20日，成绵乐客专正式运行。这是我国西南地区首条营运的城际客运专线，沿线3000多万人民翘首以盼的高铁梦圆，成绵乐同城化建设进入了新的历史阶段。这将深刻影响四川的社会经济发展，深刻改变四川人的经济生活方式。
　　□本报“新春走基层”特别报道组
　　2月20日发自成绵乐客专C6304班次
　　原标题：开心的旅程与铁路员工的坚守
《成都论坛》